他走到无惨面前,伸出一只手递到他面前,白皙的手心里放着一片深红色的鳞片。
拿着吧。他说。这是我的鳞片,带在身边的话我就能把死气传输给你。
我不知道在八大狱是否存在青色彼岸花这是实话,如果有幸再碰到鬼灯大人的话,我会询问的。浅野零认真地保证。
无惨沉默了一会,才伸手拿起了他手里的红色鳞片。
还带着体温的热度。
哈,上当了!
无惨:?!
他低头一看,手心的鳞片如同融化一般消失在了无惨的手心,一缕红色的烟气缓缓升起,只在手心留下了一块红色的印记。
打上了我的印记,你就算逃到海洋对面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哈哈哈。罪魁祸首如此嚣张地说着,一边举起右手,露出一模一样的印记。
伴侣契约已生成。从现在开始我死了你就死,你死了我就死。
猝不及防被自己认为是傻瓜的人戏耍后。
无惨:
等等,伴侣契约?
这只金鱼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零大人?!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
小杉亘由于奇怪的声响而出来查看情况,却没想到全身没穿衣服的零大人正站在室外,对面还有个眼熟的鬼舞辻无惨。
他悲惨地嚎叫,连滚带爬地找到了散落在角落的外衣给浅野零披上,:快穿上呜呜呜。
说罢抬起头对着无惨怒目而视:半夜不睡觉到零大人的房间面前来干什么,哄骗单纯又可爱的零大人做这种事吗?
变态!
浅野零拍了拍激动万分到泪流满面的小杉亘,认真地解释说:亘,是我自己脱掉的。
小杉亘:不用解释了零大人,陷入爱情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听好了那个叫做鬼舞辻的男人,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无惨: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无惨:你以为我很想和金鱼草绑定在一起吗?!
后来的无惨:真香。
嗨起来
浅野零是一株金鱼草,换句话说他没有羞耻心,不明白公平道德,甚至不懂人类的各种喜怒哀乐。
因此他丝毫不觉得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不穿衣服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情。
以前只是在单纯地遵守人类社会的规矩罢了。
直到小杉亘给他披上衣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好像过于坦诚地面对了一个陌生人。
随后就把这件不太值得烦恼的事情抛之脑后。
整理好仪容后,屋外的鬼舞辻已经不见了,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
破损的房屋没法再待着,于是浅野零找了另一间能够照射到月光的房间休息,他躺在柔软的被子上,长发随意地铺散在上。
小杉亘抱着烛台走了进来,就看到这一副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他红了耳尖,悄悄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随后又看了一会浅野零的侧脸,才走了出去。
房屋重建要花钱,但是清理破碎而杂乱的环境也要花钱。小杉亘知道零大人有一笔价值不菲的遗产,但从小饿着肚子长大的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省下一点钱。
他的脚步一停,清秀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
只是为零大人做一些小事罢了。
小杉亘被卖到花街的时候,只有12岁。
长时间的饥饿让他看起来又瘦又小,头发干枯毛躁,除了还算清秀的面容就像是路边的野草一样不引人注目。
父亲用一小袋铜币将他卖了出去,他走上了那辆装满了孩子的车。随着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他逐渐远离了那个家,他第一次认真打量着印象中暴力又酗酒的父亲,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难看之极。
他是开心的,完全不为自己被买走而难过。
花街会让他吃饱穿暖,甚至会教导他识字念书,这是在父亲那里完全得不到的天堂般的生活。
后来,他第一次被安排了一位客人。满身的酒气,令人作呕的暴力倾向,甚至是相似的嗓音,都让他想起了那久违的噩梦。尖利的钗子插进那个男人的喉咙,涌出来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然后他逃走了。
惊慌失措又满是恐惧的时候,遇到了浅野零。
仿佛神明的少女蹲下身,温柔又急迫地把他抱在怀里,犯规地说出我需要你这样的话。
从那刻起,腥臭的血液沾染了纯白。
小杉亘微笑着走到了那个被破坏的房间。
安静地收拾散落在四周的垃圾与木屑,点点萤火从大敞的门外缓缓飞了进来,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凑到他面前。
呲。
虫类脆弱的身体被刺成了两半,摔落在地上。
小杉亘握着一只钗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垃圾,真是让人不爽啊。
那个姓鬼舞辻的。
明明高兴地偶遇到了零大人,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