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眼的事,和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那是一块玉……”
前往酒店的路上,冯秋雨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和叶凡说了一遍。
客户看中的是一块玉佩,据说曾被宋代某位大文豪贴身佩戴过,这种沾染了文气的玉佩,最受有钱人的追捧。
“你是冯老的孙女,也算半个亲传弟子,看一块玉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叶凡调侃了一句。
冯秋雨顿时羞愧地吐吐舌头,说道:“哎呀师父,我那点鉴宝水平哪儿上得了台面啊,要不是爷爷逼着,我都懒得学,整天和古董打交道,无聊死了。”
叶凡苦笑着摇摇头。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当今社会浮躁风太盛,年轻一辈肯沉下心来学习传统文化者少之又少,很多传统手艺正在不断失传。
拍卖会在一家酒店举行,主办方是东川省有名的嘉士拍卖行。
到酒店后,二人并没有直奔拍卖会现场,而是在冯秋雨带领下来到一间房间。
“小雨,你来了。”
房间内,一对夫妇客气地迎过来。
男的叫张士程,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女的叫杜冰艳,夫妻俩都是圈外人,对古董一窍不通。
“这位是?”张士程看向叶凡,礼貌地问道。
冯秋雨顿时隆重介绍道:“张叔,杜阿姨,这位是我的师父叶凡,他的鉴宝水平不在我爷爷之下。”
“哦?叶先生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鉴宝水平,年轻有为啊。”
张士程和杜冰艳表面上客气,但心里头都带着质疑,他们虽是圈外人,但也知道鉴宝这个圈子,鉴宝水平往往和年龄成正比,眼前这年轻人看起来三十岁不到,想来鉴宝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
但毕竟是冯秋雨带来的人,夫妇俩也不方面当面说什么,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
况且,他们夫妇还请了别的人,小雨的这位师父鉴宝水平是高是底都无所谓。
正说话间,一老一少推门进来,年轻男人上来便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会儿,还请张先生、杜女士见谅。”
张士程一看来人,顿时换了一副笑脸,热切道:“冯先生客气,这位想必就是郭大师了吧?”
他的眼神往后移,落在一身青衫的老者身上。
“那块玉在哪儿?带我去看看。”青衫老者双手放在袖子里,语气颇为傲慢。
张士程连忙笑道:“郭大师莫急,那块玉一会儿在楼上拍卖会展出,届时有劳郭大师掌眼。至于报酬,我们夫妇定不会亏待。”
“嗯!”
青衫老者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眼神突然瞥到叶凡和冯秋雨,不由眼睛微眯起来,“这二位是?”
“哦,这位是小雨,她便是冯先生的侄女。”
“至于这位叶先生,他是冯小姐的师父。”
张士程并未多想,主动介绍起来。
不等郭大师回话,身边年轻男人便皱起眉来,“小雨,这是怎么回事?你何时拜了师父?三叔怎么完全不知情?”
一连三问,冯秋雨都置若罔闻般,只是看向张士程夫妇,“张叔、杜阿姨,你们怎么还请了其他人?这不符合圈内的规矩。”
张士程夫妇看向彼此,尴尬一笑道:“小雨啊,你别误会,我们这也是想着多一重保障,也好放心嘛。”
年轻男人板着脸道:“什么坏不坏规矩,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就你那点皮毛功夫,也敢来给客户掌眼,不怕砸了咱们冯家的招牌?”
“掌眼有我和郭大师,你可以回去上课了,另外,别随便认阿猫阿狗为师,免得辱没咱们冯家门楣!”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面,相当于当面否决了叶凡这个师父的身份。
冯秋雨拧着眉头,不服气地说道:“三叔,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这也是爷爷的意思。”
“我看老爷子真是越来越糊涂,竟然让你认这么个楞头小子当师父!”年轻男人哼道,转头看向张士程夫妇,“张先生,实在抱歉,让您夫妻二人见笑。”
“小孩子不懂事,瞎认师父!”
“呵呵,冯先生消消气,冯小姐毕竟还是个大学生,难免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迷惑。”
张士程这话说得委婉,但落入冯秋雨耳中就很刺耳。
师父可是医神殿殿主,竟然被张士程说成是别有用心之人,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冯秋雨快气死了。
郭大师这时开口,问道:“这位叶先生看起来面生得很,貌似不是圈内人啊,不知师承何人,来自何处啊?”
不等叶凡答话,外面再次进来二人,是两个和冯秋雨年龄相仿的少女,浑身上下透着稚嫩和青涩。
“爸,妈。”
其中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径直上前,来到张士程夫妇身边。
“秋雨,谢谢你愿意帮忙,我欠你一个人情。”
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