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三十,扫码还是现金?”司机摇下车窗,大声喊道。
虞清:“……”
她被沈家赶出来,什么也没带,一个净身出户的可怜虫。
在副本里没有花钱的说法,保命还来不及,她还不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
见她垂着脸不说话,司机皱眉:“小姐,看你人模狗样的,该不会没钱吧?”
又看到少女白净匀称的双腿,大冬天的连条厚裤都不穿。
完了,这该不会真是个傻子乞丐吧?
司机暗骂一句倒霉,忽然余光一瞥,顿时不悦道:“你那口袋里不是有钱吗?”
“坐我的车可不许逃单!”
她是那样的人嘛!
虞清顺着他的视线手探进口袋,还真摸出几张红色大钞,抽出一张递给司机。
“给你,一百。”
“真是的,有钱还在这浪费时间,我还要去接客人呢!”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吐糟,手上动作很快找了她零钱,然后驱车离开。
虞清数了数,算上找回来的零钱一共还有四百七。
岑管家是个好人!
准备把岑管家挖走的虞清重新打量起四周。
随后找到一家卖饼的小摊。
“老板,你知道虞徽帘住在哪吗?”
正做完饼准备放进锅炉的老板抬头,看她一眼,把饼烧上这才开口:“她出门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是她女儿,”虞清翻出口袋示意:“出来的急没带手机,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可以吗?”
饼摊老板印象中虞徽帘的女儿总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
平常嫌弃他们还来不及,也根本不会主动跟他们说话。
可现在,这个女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在虞清的态度还算尊重,老板也没当回事,便洗了把手去拿手机,翻到通讯录的号码拨通。
看起来周边的人跟虞徽帘的关系都不错。
很快,电话挂断。
“你等一会吧,虞小姐很快就回来了。”
“好的,谢谢。”
“不用。”饼摊老板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倒是个有礼貌的。
瞧着面貌比那明星还好看,就是气质太冷了。
一直也没笑过。
虞清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等,顺便整理思绪。
零星破碎的记忆能得到的有效信息不多,只知道她原来的名字是‘沈清’。
不过那是从前,现在她和‘沈纤梦’都改过姓氏了。
她还是虞清,跟妈妈的姓。
看来得回一趟沈家,把笔记本电脑还有手机拿回来。
约莫十五分钟后。
挂有鹤户车牌的普通轿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金丝紫边旗袍包裹玲珑身躯,浅灰狐毛披肩,木簪挽起头发,面如桃瓣,连丝丝皱纹都无,气质典雅,光风霁月。
虞徽帘一下车便四处寻找,最后视线锁定在公交车站那边。
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容貌与她有七分相似,正抬眸,暖灯投在澄澈冷漠的眼底柔和些许。
脚上穿着拖鞋,嫩白的双腿已然被冻的乌青。
虞徽帘登时红了眼圈,不顾脚上穿的高跟鞋小跑着过去,直到贴近少女。
她放低声音:“清清…还记得妈妈吗?”
她们是有见过一面的。
虞清没有回应,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
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
虞清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然而虞徽帘却误会了。
虽然她面上不显,可微颤的眼睫足以看出她内心不平静。
白天她刚跟沈家谈妥,过两天就去接女儿,谁知这大晚上的把人赶出来也不通知她一声!
虞徽帘心中愧疚不已。
是她的错,她不应该轻信别人,也不知道女儿会不会不开心。
觉得她不在乎自己…
虞徽帘紧张的伸出手,柔声道:“清清跟妈妈回家,好吗?”
半晌。
沉默的少女伸出一只手,缓缓牵住她的:“好。”
虽然依旧冷淡,至少愿意和她亲近。
虞徽帘笑弯了眼,眉眼里满是温柔的神情。
二人坐上车,车载空调吹着暖风,驱散了身上的冷气。
虞清发现驾驶位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是她的爸爸。
男人习惯了隐藏情绪。
唐和晏驾车回家,途中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却不曾开口说话。
四十多岁的唐和晏看起来依旧年轻,眉眼清俊,从容镇定。
可能与职业有关,他身上自带冷冽肃穆的气场。
可能有自闭症
住的地方在三楼,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