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击虚空魔物。
至于圣人与黑骑士
阿德莉娅没有再说话,打开门。
“宴会时候我再来叫您。”
“去吧。”老人疲倦道。
——她们都很默契地不曾再提及那一个名字。
叛徒之名,不值得再多言。
◇
邪术师氏族的宴会与大多数村庄的宴会一样呃,大部分一样。
只要忽略掉在篝火边跳舞的是骷髅和干尸,成群结队的乌鸦会叼去刚烤好的肉,四处窜来窜去的小孩不时会摘掉自己脑袋来玩。
这一切都跟一场平凡的宴会没什么区别。
女孩玛格丽为他们端来烤肉,对坐在阿德莉娅身旁的奥德勒好奇地问道“这个叔叔为什么不脱掉铠甲。”
“哦,因为这是一副受诅咒的铠甲。”阿德莉娅不在乎道“他穿上以后就再也脱不下来了。”
“好酷哦!”小女孩衷心赞叹道“希望以后我的宗主也能这么酷!”
“会穿铠甲的恶魔大多暴烈且喜爱战争,你确定吗?”
她笑嘻嘻地跑开了。
他们曾为了解释奥德勒古怪的铠甲而想过各种各样借口,比如他怕热、他怕冷,他面容丑陋无比自卑。
恐怕也只有邪术师的小孩会真心觉得这很酷。
奥德勒接过那盘烤肉,默默为她分成小块,佩戴着手甲的双手灵活。
阿德莉娅也默默地看着他。
“我想在氏族里呆一段时间,”直到她主动开口道,“你呢?”
“我无所谓。”
“那就好。”
她抱膝,将位置离篝火坐得更近了一点。
火光将苍白的铠甲染红,可依旧挥不散它永远寒冷的诅咒,待在奥德勒身边就像待在一个大冰块旁。
她什么也没问。
奥德勒也什么都没问。
他们明明对彼此都有许多的疑问,比如阿德莉娅与雷德里克、又比如奥德勒与密令,但默契使他们都心知肚明并该死的明白——现在的他们都不会说。
阿德莉娅是因为暂时还没有说出口的勇气,而奥德勒呢?
“你想跳舞吗?”她指了指围着篝火,手拉着手跳舞的骷髅们。
“不了。”
他做不到和骷髅一起噢耶噢耶的共舞,小队里也许只有雷德里克会欣然加入。
他也曾和阿德莉娅这样跳过舞吗?
“那我们回去吧。”阿德莉娅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虽然名义上是欢迎她归来的宴会,但事实证明一旦沉浸在欢庆的氛围当中,哪怕是邪术师也不会记得最初庆祝的理由。
赶在连年轻人都开始互相朝对方身上扔眼球之前,他们悄悄离开了宴会地。
她带他回到了自己家中。
那所小木屋很小,自她离开氏族的七年间便一直尘封。还是阿格尼婆婆派了几只骷髅来打扫一下。
阿德莉娅推开木屋的门,往回头看,却见到男人有些犹豫地站在屋外。
“别担心,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这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她奇怪道,“要我给你看看他们的骷髅吗?”
“”
看来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种不同于常人的观念。
“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氏族中很多人第一次成功的死灵召唤术,就是在召唤自己父母的时候。”阿德莉娅拉着他走进屋内,“一些术式需要施术者很强烈的感情——而思念就很符合要求。”
“你也是吗?”他问道。
“不是。”
屋内昏暗,她打了个响指,自空中便浮现出数支蜡烛。
阿德莉娅走进房间内,奥德勒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直到少女抱着一床有些发黄破旧、但看着好像还能用的被褥走出。
“我第一次成功的死灵召唤术,是在召唤我朋友的时候。”阿德莉娅平静地说道“你想睡哪儿?有一个房间空着,不过我觉得有点晦气,建议你睡客厅”
克里斯托弗的房间确实挺晦气的。
奥德勒张了张嘴,整个人忽然被一阵大力甩飞了出去!
木屋就像活过来了一样,门大开着,将毫无防备的男人直接吐出门外,重重摔在屋外。
阿德莉娅也惊呆了。
她不记得她有给这座房子施下过这样的防御术式,但很快就明白这种恶趣味来自于谁的风格。
房子晃晃悠悠地摇摆起来,门一关一合,“说出”了某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术式只在检测到阿德莉娅·塞勒姆独自带着男人回家时被启用,」”房子说道“「致我亲爱的妹妹阿德莉娅:」”
她几乎能想象到黑发男人在施术并录制这段话时的嘲讽语气,连房子都跟着欠扁了起来。
“「你才多大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克里斯托弗的声音还有些青涩“「好吧,你可以告诉那个男人——你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