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忠实地叫出:“汪。”
还仰起头来看她。
阿德莉娅突然有种掀开他面上这条黑色蕾丝面料的冲动,底下多半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讨好般看着她,好像正在向她说:
——我很乖吧。
乖狗狗应该得到一些奖励。
少女的阴影已经覆盖在他半个躯体上,垂下的发丝落在他的胸膛,如羽毛般轻轻挠过。
他连乳\头都已经硬得像两粒石子。
汗珠从男人本应如黄金般闪耀的发间落下,一路滑过仰起的脖颈,起伏愈来愈剧烈的胸膛,再沿着人鱼线混杂腹部干涸的血迹。
最后缓缓隐入那最为疼痛坚挺的所在。
九环邪术师的情\欲魔法何等威力,也幸亏雷德里克早已同样迈入英雄领域。若是放到别人身上,现在早已因极致的欲望而走向疯狂。
可始作俑者的少女却对他毫无怜惜之意。
她停下来思索了一会儿,手指把玩着他的锁链,视线落在男人线条分明的腹部。
那里曾颠覆重力的法则而呈现而出的符文已经消失,只留下干涸的血液痕迹,昭示着这一切依然存在。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少女的声音在此刻有如天籁,仿佛主人终于怜悯起脚底下奄奄一息的狗,舍得施舍下一点食物。
阿德莉娅的手指点上他的腹部,灼人的热量仅透过指尖便可传来。
而她更进一步,堪称恶劣的凑上男人的耳边,说:
“最后一个问题,”她咬了咬他的耳朵,“纳萨雷斯王室签订魔契的媒介是血脉?”
“”
这片刻的寂静有如数年般漫长。
雷德里克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将头侧过她的方向。
她看着他静静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笑容她很熟悉,是雷德里克不加以任何修饰,在旅途中曾无数次向阿德莉娅展露出的表情。
她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笑容,是在雷德里克将那柄八阶的魔法道具交到她手中的时刻。金发碧眼的青年将「封印之刃」连同她的手一齐紧紧握住,笑着说,我相信你。
“汪。”
——我相信你,你果然能发现。
下一秒,他身上所有温暖的触感都消失不见。
阿德莉娅直接站了起来,脚步向后退去。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瞳孔中逐渐倒映出一个可怕的未来——甚至是比纳萨雷斯王室都与「祂」签订了魔契长达百年更可怕的事情。
如果她就这样相信了雷德里克,怀了孕,生下了这个孩子
“你会将他献给「祂」,”阿德莉娅喃喃道,“「祂」给你下达的命令,就是将这个孩子献给「祂」”
“汪。”
阿德莉娅将锁链用力一拽,直接将男人从衣柜中拽出,拖到地板上。
雷德里克没有反抗,就这样匍匐在她的脚下。
“你——”
话到嘴边,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是啊,他们和宗主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
永远信任宗主、永远服从宗主、永远对宗主保持敬意。
宗主给予他们力量,而他们就是宗主在这个世界最忠诚的狗,哪怕要为此献上自己的亲生孩子。
而纳萨雷斯王室的秘传在今夜不过揭露了冰山一角,她已经无力再去思索「祂」究竟给予了他们怎样的力量,又是怎样通过血脉代代相传,最终对雷德里克·里·纳萨雷斯说:献上你与阿德莉娅·塞勒姆之子。
无需预言学派的梦境,也能预见那个在欺骗与阴谋中诞生的孩子的命运。
不被期待的生命,更高位阶存在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在你眼里这就是最好的故事?”她忍不住说道,“「世界的记录」是这样写的吗?我和你的孩子,那个孩子,他——”
——只要生下来,就要成为被父亲献祭的羔羊吗?
阿德莉娅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哪怕雷德里克对她诉说的爱意可能掺杂了真情。
而被她所指责的,那孩子的父亲缓缓抬起头来。
他居然仍然在笑着,然后说:
“汪。”
不同于以往的乖顺,这是完全的,挑衅般的叫声。
那该死的默契令阿德莉娅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又如何呢?
窗外忽然传来了几声扑棱翅膀的声音,似乎有一只鸟落在了窗边。阿德莉娅下意识想回头看,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她一下子被扑倒在地上,整个人被炽烈的温度所包裹。
男人结实的躯体压制住她娇小的身躯,两人的上下关系在瞬间对调,而她的双手也被他死死禁锢。
雷德里克不知何时便挣脱了束缚,狠狠将他的“主人”压在了身下。那早已硬到发疼的下体抵住少女的小腹,烫得她甚至低低地叫了一下。
而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