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亲生爹娘,每日里早中晚三次请安问候,那孝顺劲,就不用提了。
“妙极,看来找到点子上了!”江鱼一拊掌,笑道:“派人去一窝成擒罢,起码斩断天欲宫的一只手膀臂不可。”江鱼一想到那个在自己怀中自爆的魔修,牙齿就恨得直痒痒,魔修已经威胁到了他的个人安全,他不得不采取有力的措施予以反击。
李天霸也是猛的一拍巴掌,‘嘎巴’一声将手上的茶盏拍成了碎片。江鱼恼怒的瞪着他,李天霸讪讪的拍打了一下手上细碎的瓷粉沫儿,干笑道:“所以,这才叫你江大侯爷出手帮忙啊?你那捕风营的战力如今比我花营强太多了,我可不能让孩儿们去冒风险不是?”干笑了几声,看到江鱼还在瞪着自己,李天霸怒道:“不就是一套三彩茶盏么?老子赔你不成么?妈的,你堂堂一侯爷,还和老子计较这点钱?”‘啪’的一下,李天霸干脆把另外一个茶盏也拍成了粉碎,嘴里不断的唠叨抱怨。
当夜,长安城金吾不禁,四方城门敞开,任凭百姓们赏灯游玩。朱雀大街上搭起了赏灯的龙楼,太子李亨作为李隆基的代表在那龙楼上赏灯,与民同乐。文武大臣们陪伺在龙楼上,一个个欢声笑语,偶尔有人狂书几道灯谜,着那差役拿下龙楼送去外面的灯山上,让百姓们猜谜取乐。若有百姓猜对了这些谜底,自有差役将那悬红送上,却比大街上其他的各处灯谜处的悬赏丰厚了许多。
熙熙攘攘的人流随处涌动,到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被人占了便宜发出了惊呼笑骂,一群群浪荡子在那人群中故意的磨蹭拥挤,趁机用手在身边的女子身上蹭几下,时不时发出几声古怪的笑声。也有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昂首挺胸的带了几个家丁在人流中昂然前行,偶尔会有公子哥和那人流中的少女对上了眼,相互交换一些香囊玉佩之类的信物,顿时又成就了一段风流韵事。
李亨站在龙楼上,正满脸笑容的眺望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旁边的大臣们胡扯什么‘大唐盛世、万世难遇’之类的废话,他突然看到一行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在几个身材高大得好似怪物的壮汉开路下野蛮的挤开了人群,快步从大街上跑了过去。李亨的眼睛一亮,反手扣住了李林甫的手腕,沉声喝道:“李相,你替本王在此坐镇罢,本王有些腹痛,回王府更衣则个。”他不理会那些大臣诧异的目光,匆匆的下了龙楼,直朝江鱼一行人追了过去。他的动作也挺快,刚刚在人群中挤了几步,就已经脱去了王袍,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劲装,双臂一抡,一股巨力分开街上人群,很快就吊在了队伍末端。
今日江鱼属下的人除了两个女子坐镇江府,其他人倾力出动,白猛他们几个块头极大的壮汉前面开路,刑天倻、龙赤火几个在后面看住了队尾,凤羽飞翔在高高的天空,不断的在队伍上空打着盘旋,玄八龟拎着两柄金锤,坐在凤羽的背上伸长了脖子探望着下方灯火辉煌的长安城,酸不溜丢的吟诵着一片片诗词赞颂这难得一见的天朝盛世。
胡三凤的宅院前是一间绸缎铺子,专门经营各种上上品绸缎以及面向那些公子哥、有钱有势的人物定做成衣、靴子。一溜儿三开间的铺面很是堂皇,门前一左一右的还有两尊小小的石狮子,就衬出了他这铺子和隔壁邻舍的不同。大队人马开到了这绸缎铺外,江鱼手一挥,百多名花营的簪花郎扛着强弓硬弩占据了四周高耸的楼阁,捕风营的数百暴徒则是手持清一色的镔铁长棍包围了院子。看到一干属下都做好了准备,江鱼第一个腾身跳过了墙头,悄无声息的摸进了胡家大院。
李天霸紧跟在江鱼身后,低声嘀咕道:“探子说,胡三凤今日没有出门赏灯。他的老婆孩子还有两个女儿却是上街去了,他们都没有什么功夫,老子已经派出人盯住他们啦。只要抓住了胡三凤,那边立刻下手逮人。”
还是那老一套的下作手段,龙赤火、五毒兄弟站在胡家的墙头上喷出缕缕毒物。四周无风,那毒气沉甸甸的往胡家的内宅浸去。几条毒虫小心谨慎仅仅分泌出极其微量的一点儿毒素,可是这一点毒气也足以让先天级的高手筋骨发软任人捆绑。
等得毒气消散了一点,一干人如狼似虎的冲进了胡家宅邸,白猛他们几个劈手打碎了一扇扇房门,捕风营的暴徒们冲进一间间屋子将那昏迷过去的家丁、丫鬟等人一一捆绑起来。偶尔可以听到有些房子里传来铜钱、银钱的撞击声,显然这些暴徒又在习惯性的做那顺手牵羊的买卖。一会儿的功夫,胡家十七个管家、家丁,二十五个丫鬟使女,都死猪一样被抬了出来。刑天倻站在胡家门口,小心翼翼的探查每一个被抬出来的胡家下人,若是体内没有一点儿真气反应的,就着人抬出门外扣押,若是体内有一点儿修炼了武功的迹象,刑天倻立刻一指点碎他丹田。
胡家的后院里,那些胡三凤所养的唱小曲的姑娘们居住的阁楼外,面色有点发白的胡三凤背着手站在那楼前,阴沉的看着江鱼一行人冲进了院子。数十名捕风营的暴徒打起了火把,照耀得这院子里一片通明,诸人都看到胡三凤的面色发白,嘴角有黑色的血迹渗出,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江鱼不由得一笑,上前了几步拱手道:“胡东家,打扰,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