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野心。
可在慕容琉璃看来,他们的复国大梦终究只是一场大梦。
“我们走吧。”
白流年道:“对陆交远出手的事已经办完,不管是能不能杀了他其实区别不大。”
慕容琉璃嗯了一声,然后追问一句:“可这件事和徐相有什么关系?你说过要帮我为徐相脱罪。”
白流年脚步一停。
他回望慕容琉璃:“我和你说过的,徐相罪责难逃,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他定罪减轻些。”
“不管是我之前安排人给无事村送东西,还是现在我把司马家卖出去,所作所为,意义皆在于此。”
慕容琉璃:“可以我所见,这些与徐相并无多大关联。”
白流年思考片刻后说道:“司马家的事非徐相授意,但辽北道的官商勾结与徐相脱不了关系,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徐相成为受害者而不是始作俑者。”
慕容琉璃想了想后问道:“希望你没有骗我。”
白流年轻叹一声:“我能骗你什么?徐相如今身陷囹圄,我还能从徐相那得到什么利益?”
慕容琉璃再问:“那你为何愿意帮我。”
白流年看着慕容琉璃那张俏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后没有再回答而是直接走了。
这一刻,慕容琉璃心里微微一动。
另外一边,赵九命带着人去救吴校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
吴校被人掳上一辆马车之后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手下一开始还能跟着,可后来马车转进一条巷子之后,再上去查看马车已经空了。
就在赵九命带着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巷子两头忽然出现了层层叠叠的黑衣人。
在月色下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黑压压的一片。
这头被堵住了,那一头也被堵住了。
“兄弟们,不要管身后的,只管往前冲。”
赵九命握紧了刀。
虽然他成为战兵还没有多长时间,可他已经知道身为战兵,且是这里军职最高的人,他应该做什么。
“跟在我身后!”
喊完这句话之后,赵九命第一个冲了出去。
面前的黑衣人看起来也绝非草寇,绝不是一拥而上的那种打法。
当赵九命往前冲的那一刻,一排长枪朝着他掷了过来。
虽然那不是大宁战兵的制式长枪,相对来说制造要简单些。
可是前端的枪头也是铁制,也很锋利。
赵九命一把刀在前边,转起来如同风卷落叶。
投掷过来的长枪,九成九被他一刀一刀的劈开。
等到近身,便如狮入狼群一样疯狂突进。
可是堵在这的黑衣人数量是在有些多,他杀一阵回头才发现后边的兄弟竟然没有跟上,于是他反身再杀回去接应。
再杀一阵,发现后边的兄弟又被更后边的黑衣人黏上无法向前,于是再杀回去接应。
如此反复几次,死在赵九命刀下的人已经不计其数,可他抬头看的时候,前边依然是黑压压的人群。
他此前已经打了信号上去,希望援兵能早些赶来。
可杀了这么久不见援兵,心知援兵也必然是被阻拦,心中已有悲愤之意,知道今日怕是不能活着回去了,可他并不气馁也不绝望,骨子里那股好战之气催使之下,于是愈发狠厉起来。
他只想着自己若能靠拼死杀一条血路,至少能换一些兄弟活命。
也不知道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处伤,赵九命只是一刀一刀的往前劈砍。
他此前最大心愿便是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的大宁战兵,要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要做的是那种在战场上往来冲杀,哪怕身上千疮百孔也要带着队伍取得胜利的大将军。
然而往复冲杀,却见兄弟们依然被死死困着绝望之心终于还是冒了出来。
现在他只能在这里憋屈的战死,所以心中愤懑。
忽然间,他想起来叶明堂告诉他说的那些话,心胸之中就又有一股热火燃烧起来。
不是当了兵就一定要拼命要送死。
而是为值得的人值得的事,到了必要的时候才能去拼命。
赵九命心中一声高呼难道不正是此时?!
只要能让手下兄弟多活几个,那便是为值得的人为值得的事。
他一把将插在大腿上的长矛抽出来,往前一掷戳死一个黑衣人。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