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军医有没有告诉王爷,孕期也不能吃得过于补,营养过剩也会出问题,胎儿过大还会难产?” “是吗?” “是啊,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军医,王爷信任童大夫,回去之后问童大夫也行。” 男人便没再做声。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咨询过军医,反正是信了她的话,晚膳的餐食就没再那么夸张了。 用过晚膳,青柠提出去走走散散步,几乎睡了一天,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步封黎自然是陪她一起。 牵着她的手,两人沿着河边往前走。 “步封黎,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自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青柠发现自己期待的也很多。 “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欢。” 艾玛,这猝不及防的情话。 “最呢?最喜欢什么?” 连她都在想是女孩还是男孩,会长得像谁,她不信他心里没有一个预想。 “那就先生个女孩吧,接着再生男孩。” 青柠汗。 这一胎还没生呢,就想着二胎了。 “为何是女孩?” 古人不是最是重男轻女,喜欢男孩吗? “可以长得像你呀。反正后面还要生男孩的,也不指着这一个来延续香火,另外,本王也希望后面的弟弟妹妹们有个长姐疼爱。” 青柠:“” 弟弟妹妹们? 所以,这是不止想着二胎,连三胎四胎都想好了? 许多年后,两人谈起今夜此幕,青柠才知道,这个男人远比她想得多得多。 想了最好的方面,也想了最坏的方面。 比如,她若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再也回不来了,他希望他们的孩子不要再像他小时候那样孤苦无依,长姐如母,至少可以弥补一些爱。 当然,这是后话。 夜里的风很凉,又加上在河边,步封黎将随手带的一件披风披到青柠身上。 面对着她,替她系上领口的带子,他双手扶住她的肩,黑眸映着天上朦胧月色以及河水粼粼波光,晶莹一片。 “谢谢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他说。 也就是那一刻,青柠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的犹豫,她的担心,她的挣扎,以及她的隐瞒,甚至,她想堕掉的打算。 心念一动,鬼使神差的,她就听到了自己的告白。 “不用谢啊,因为我爱你呀,步封黎。” 然后,她就看到他一点一点弯起的眉眼和唇角。 低低一声喟叹,他展臂将她揽进怀。
本王来了
找人的隐卫回来了。 带回了海流和谢白的尸体,没有找到钟力。 青柠很难过。 她虽然跟海流从未打过照面,但是,她在现代看月下影发给她的剧本时知道,步封黎曾派这个人秘密监视过她。 虽然,在他的监视下,她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沐尘殿,拿到了步封黎身上的琴谱。 而谢白,她不仅在剧本里看到过他,人她也见过一面的。 剧本里看到的是,他也奉命跟踪过她,就那次她在灶房里找秤,甩出去的秤砣阴差阳错砸死了一只蟑螂,他跟步封黎说,她是顶级高手。 而见面,是步封黎说要跟她圆房那次,他过来找步封黎,因为认定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顶级高手,他反而被步封黎怀疑了,他发现步封黎在派人对他进行甄别,他觉得委屈,过来问步封黎。 当时,谢白就站在她房门口,月光和走廊的风灯下,她依稀能看到他的容颜,虽也仅此一面。 两人都死得极其惨烈,虽然步封黎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她的双眼,但是她还是看到了血红一片。 想来钟力也凶多吉少吧,毕竟是拿赝品跟他替换,对方又岂会让他这个真主存活? 不知是白日睡多了的缘故,还是因为海流和谢白的死,夜里她一直被噩梦所缠。 她梦到肚子里的孩子掉了,血从tui间流下来,如河水长放,染红了她襦裙的裙摆。 她还梦见有人放冷箭射她,她却没能如平时遇到生命危险一样穿回去,而是被一箭穿膛。 她甚至梦到她被皇帝所擒,然后被他一点一点抽干了身上的血,变成了一具干尸。 她知道,她睡得不安稳,害得步封黎也几乎一夜没有眠。 因为她几次大汗淋漓地从梦魇里醒来,发现他都在抱着她,或替她揩汗,或亲着她的脸庞,或在她的耳边低语,反正都是醒着的,一直试图安抚住她,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青柠很怕接下来的晚上都会这样。 还好,就那一夜。 她想大概是那一天经历了太多事,又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心里负担太重所致。 为了保证她的休息,接下来几日步封黎都是让大军白日赶路,夜里驻营,正常作息、到点吃饭。 终于在第七日的黄昏,到达距京师只剩几十里的邻县。 步封黎依旧让大军就地扎营,翌日白日再进京。 夜里的时候,步封黎让她给他做一张面皮,说自己要趁入京之前去密见一下曲焕。 因为橙花帮消息灵通,他想下单给橙花帮,让其密查钟力被调换一事,以及钟力的人现在何地。 青柠想了想,帮他做了两张面皮,一张素人的,一张小黑的,以备不急之需。 橙花帮 步封黎走进曲焕厢房的时候,曲焕正坐在灯下,手拿帕子在揩一把长剑的剑锋。 银色剑刃反射着烛火的光,投到墙上,明晃晃刺眼。 步封黎微微眯了眸子,发现他手里的那把剑竟是当日他插在他喜轿上的那把。 略感意外。 橙花帮无论是走镖,还是消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