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却赧然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据说是江思年留在楼梯口的一罐蜂蜜。
沈津风首先承认他看到楼梯口的蜂蜜之后并没有离开,且还听到了陈钰鹿和江思年的对话,虽然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但他却一点也没有抓住了别人把柄的兴奋感,反倒有些感慨。
“等颜思珑清醒些了,你问问她,她对江思年有没有什么感觉。”本是在沉思的沈津风突然开口,“问问确认一下总是好的,总是……能够避免许多遗憾。”
一味地置气赌气并没有什么用处,反倒会使人错失许多良机。
陈钰鹿听了沈津风的话应下,但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她早就知道江思年对颜思珑是有意的了,在两年以前的那个夜里,在醉酒后的江思年不停呼唤着颜思珑的名字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和她交往是假,想通过她知道更多颜思珑的近况是真。
江思年这个人总是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不轻易被人察觉,以至于连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把话说开了不好吗?
像她和沈津风这样,不说出来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心意嘛!要是沈津风像江思年一样什么都不肯说,那她现在估计早就把他一脚踹开了!
颜思珑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酒量本来就不好还硬喝了大半瓶红酒的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厕所吐了个一塌糊涂。
陈钰鹿正在厨房里做午饭呢,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异响,本来是清晰明显的呕吐声,却慢慢传来了呜咽的声音,陈钰鹿下意识觉得不对劲跑去看,果然颜思珑正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呢。
大概是胃太难受了吧,陈钰鹿这样安慰自己,毕竟如果让她安慰颜思珑关于被迫嫁人这件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胃很难受吧?”陈钰鹿给她端来温热的蜂蜜水,小心翼翼地转移者颜思珑的注意力,“快洗把脸,我煲了粥给你喝,养胃的。”
颜思珑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木讷地接过杯子,又呆呆地喝完了整杯水,像是一个随意被人指挥的没有灵魂的木偶人。
人身的自由是的最后一道防线,如今被剥夺,就好像沙漠中最后一点甘霖被蒸发,从此、遍地荒芜。
“我难受的不是胃,”她的声音哑哑的,没有一点活力,“是我从此,再也摆脱不了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