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
儋世怔怔地瞧着丁语,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伤口拉开,抓来草药包扎……
神情认真,檫拭仔细。
有汗珠从她红肿的鼻尖滴落。
儋世忍不住想帮她拭去……
最后,她说,他的腿骨头摔裂了,需要木板夹绑固定。
他也不知道木板夹绑固定是什么……
就见她折来几根木枝,绑到他脚上。
“这叫木板?”
“附近没有木板,将就一下!”丁语说完,还拍拍他的脚。
儋世倒吸一口气,瞧着自己两只都夹满木枝的腿,苦笑不得。
这个样子……太滑稽了!
好吧!儋世又动弹不得了。
因为儋世走不了,丁语自个儿走,也觉得路茫茫,不知道方向不说,没有一点法术和武功,在这个什么人种都有的荒古上,她有些惧怕。
儋世受伤的日子,都是丁语在照顾。
要不是这位姑娘烤的鱼太难吃,烧的什么野菜都是草,摘的野果都是苦的……儋世会觉得这几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
嚼着草根,吃着焦到发黑的鱼肉,尝着发苦发涩的野果……儋世快要崩溃了。
某一天的大中午。
“那位姑娘,像这样明显还发青的果子,是没有成熟的!”
“这位姑娘,像这样明显还没有好的鱼,是不该捞起来给我吃的!”
“小姑娘,过来,过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草?”儋世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了。
“半夏!”丁语瞄了一眼他手上黄绿色的小草,道。
“又苦又涩……”
“嗯,苦口良药!”丁语编织着手上青草,道。
丁语准备编织几片青草,扔在身上,匍匐着逃跑。
就像八路军一样,打个掩护。
鸟人基本都是在天空巡逻,他们在地上蠕动,他们估计就不知道了!
“吃什么好的?”儋世心气平了平,问。
“兽医用以治锁喉癀!”
“什么?兽医?”儋世一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