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渠这边回到马车上,马车里的鸡汤还温着,柳应渠轻轻的吹口气,然后喝了一口,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刚在柳家村的时候,他哪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山珍海味吃着。
柳应渠不得不表扬一下自己,柳应渠你吃软饭吃得真棒。
“我们今晚去舅舅家吃饭,舅舅要是知道你是会元也会高兴。”沈清梧眉飞色舞的:“舅舅当年就没考上会元。”
沈忧是当年的探花郎,引得京城的春闺小姐和哥儿们春心荡漾,可惜沈忧现在也还未成亲了,还成了一个病秧子。
每次有媒婆给他说亲,他就会推辞只觉得自己会耽误小姐和哥儿的好前程。
沈清梧叹气:“舅舅还是一个人,连冬天暖被窝的人都没有。”
他冬天就有柳郎暖被窝,还能搂着睡觉,暖乎乎的。
柳应渠觉得还是不要瞎折腾了,沈忧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在原著中沈忧死得很早,他大约还有半个月就会被污蔑贪污了。
他身体不好到皇帝给他府上配了一个御医。
可是在贪污后皇帝也护不上沈忧,皇帝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而沈忧是背着贪污的罪名死的,沈家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家族,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沈家的人纷纷和沈忧断绝了关系,只有沈父,只有沈清梧扶着沈忧的棺材,为他披麻戴孝,为他哭灵为他守灵。
沈清梧甚至一度昏厥过去。
而原主也是惊恐万分急急忙忙要和沈家脱离关系,等殿试之后就在京城心安理得娶了相府的哥儿,再派人把沈清梧一家杀了。
这两夫夫坐着马车来到沈府,在门口的人就喊了一句:“少爷,姑爷,老爷等着你们呢。”
沈忧家中也没其他的人,自然管沈清梧叫少爷。
“舅舅这是得了信?”沈清梧也不含糊,他匆匆走至客厅,果然沈忧就看了沈清梧一眼让他坐下,就把目光移到了柳应渠面上。
他开口就带着笑:“清梧找的丈夫还有这本事,应渠你是会元,可把我惊住了。”
沈清梧全当是夸奖的话,他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都是舅舅和夫子教得好。”柳应渠低眉顺眼起来。
“坐着,站在做什么?”沈忧摸着茶盏:“你答应了清梧成亲的要求?”
怪不得沈忧会问,这成了会元就极有可能是前三甲,从一个山村里走出来的青年才俊,有的是真正的人品高贵,有的却没有那么老实了。
会元,他当年都没考上,要是殿试再成为状元,沈忧不敢想。
柳应渠:“在和清梧成亲时就做下了承诺。”
“那你怎么不向清梧也要承诺?”沈忧喝了一口茶,对上柳应渠诧异的目光,他莞尔一笑:“你成亲就不知道找你的夫郎也要一个承诺吗?你这不是亏了。”
柳应渠偷偷的看了沈清梧一眼,沈清梧瞪柳应渠,他收回了视线,耳尖有点红。
这承诺能是那方面的吗?
“你说的鹅毛,鸭毛,还有羊毛衣服,工部已经去办了,就看看在海朝郡的效果如何?”
沈忧:“我得到你得了会元这事,已经传信给姐夫了。”
柳应渠对此并无意见,也让岳父高兴一回,而且岳父说过以后考试考得好,还要给银子。
沈忧:“你在乡试是解元?”
沈清梧插嘴:“柳郎乡试是解元,院试是案首,会试是会元。”
沈忧心想这要是……这不会是要三元及第?!
像是沈忧这样的人心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三元及第每个朝代能有几个,解元,会元,状元,三元及第。
“不要骄傲,殿试要好好努力,还有一个月一会就过去了,早做准备。”沈忧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这可能是个三元及第啊,他不说几句他觉得不太好。
“是,舅舅。”
柳应渠不敢暗示太多,他吃了一会说道:“舅舅,我听说陛下曾派你下江南,为了收江南的税。”
沈忧:“是有这回事,那时陛下才登上帝位。”以至于力量不足,没抓到江南的小尾巴,他还差点死在江南上了。
“江南的税收到底进了谁的口袋,舅舅他会不会对你不利?”柳应渠关心的问道。
“我会小心的,你好好准备殿试,别去想这些。”
两个人吃了一回饭就回去了,沈清梧在饭桌上听着柳应渠和沈忧的话听得犯困。
在街上还是闹着柳应渠的名字,柳应渠的名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柳应渠好吧,柳应渠心里美滋滋的。
会元呀,他一条咸鱼实在担当不起。
沈清梧只觉得柳应渠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愉悦的感觉。
“……”
或许柳郎不是那么的谦虚?沈清梧不确定的想。
哎呀,这有什么。这得了会元还不让别人高兴了不成,沈清梧深深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