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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崩(1 / 2)

东厢。

颜昭在院内站岗,不久碎嘴子薛贵上线。

“我今儿是领悟了,咱府里有比灵隐寺的法师道行还要高的人。”薛贵感慨道。

颜昭白了他一眼,特意往左挪了几步,明显是不愿搭话。

府中属薛贵与颜昭交往最为频繁,一个仆从一个暗卫,一动一静,总是跟在公子身后。

“咱家公子真是位‘圣人’。”薛贵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背后嚼主子舌根,可是犯大忌。”颜昭提醒他。

“我这是夸赞咱主子呢。”薛贵嘿嘿两声,也不再多言。

那日,公子待在房中许久,他侧耳窥听,可房中却未生出半点窸窣。

不久后,公子出来刚好撞到门口偷听的自己,他尬笑两声,见公子穿戴依旧整洁,便多嘴道,“爷,您不试试?”

“闭嘴。”公子拧眉,眼神满是鄙弃,“待柳姑娘睡醒,你差人送回西厢。”

然后公子便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啊?就这?

薛贵呆愣在原地。

几日后。

公子府,书房。

研磨书童刚被宋昱打发走,又吩咐薛贵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入。

宋昱盯着满纸的《道德经》,思绪却飘到了那日寝房

香帐内的美人,衣裳半敞,藕红肚兜,高耸的小山峰曲线毕露,半截玉腿骑在被褥上,白足晃来晃去,还有一阵比一阵暧昧的嘤嘤声,甚是扇惑人心。

思及此,他额角已经冒汗。

虽然那日到最后,他还是靠着强大的抑制力走出房间,但是这幕却成了他每日入梦的源头。

梦中,他不再克制,反而伸出手,撕开那条藕红肚兜,蹂躏起那对未被包裹住的雪白双峰

可下一秒,女子清醒,怒目圆睁,大骂他“登徒子”

他再度清醒。

入目便是刚抄写的那句“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道德,完全被一个女子搞得礼崩乐坏。

这几日,宋昱再无心读书,整日埋在书房里抄写道德经,可是就算思想可以人为操控,身体却难以自控。

他现在终于知道母亲为何让她远离女子,父亲如此,表兄如此,如今自己也是被美色迷了心智。

明知那女子是不祥之物,因为靠近她身体就会变得奇怪,让他信仰崩塌。

可男子的身心是矛盾的,越是不想靠近,就越想靠近,甚至几次他都想去西厢走走。

怪不得表兄三番几次,哪怕解除婚约,都要跟她在一起。

那女子勾人手段果真了得。

“真烦。”宋昱扔掉平日最爱看的书,那书页生硬砸在地上,明显损坏,也未消得看书人的火气。

尤其衣裤之下,那升腾的火气更大了,快要压不住了。

“来人。”宋昱声音略显沙哑,可耳尖的薛贵还是听到了。

薛贵敲了敲门,问道,“爷,您吩咐。”

“后院备水沐浴。”

“是。”

这大白日的,公子竟然要求沐浴,也是头次。

等公子出门,薛贵悄悄一瞥,见公子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润,步伐也比平时慢。

这看书的火气确实大了些。

西厢。

玉栀坐在床头忧心忡忡。

不久,春桃进屋,见小姐这副模样,紧忙上前询问,“小姐,您不舒服吗?”

“你再同我说一回,那日我是如何回府。”玉栀想再次确认。

“小姐,您都问了我多少遍了。”春桃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着,“那日是东厢的许嚒嚒把您送回的,您那时候还不清醒,自然是做了轿子回来的。”

“”玉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小姐强制喂给她的那碗“鸩酒”。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只是昏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却像是失忆了一般,什么都不记得。

宋媛若是想整她,怎会只喂给她一碗迷魂汤,就饶得了她呢。

可在西厢等了几日,也相安无事,东院的人似乎不再找茬。

这根本不像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的作派。

可她又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衣服穿戴完整,一切完好无损,醒来时除了头晕,并无大碍。

难道只是吓吓她?

“东厢许嚒嚒,好像是公子府中的人。”不知何时,林香进了房,明显听到两人在商讨的事。

那日大家等得甚是焦急,到了晚上,小姐才被送回西厢,送轿的人是公子府的许嚒嚒,林香算是侯府“老人”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仆从,她都能叫得出名号。

“公子府?可是二公子?”玉栀心一慌。

“正是。”林香答。

“天老爷,难道是二公子将小姐救下来的?”春桃更是震惊。

听闻东院那位公子,向来都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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