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说!”黑焰带着羞恼的声音在它身后响起,桥一吓得立刻躲到老狼王身后。
哑谷好笑地看着它们,说:“黑焰,燕北它们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黑焰这才从尴尬中脱身,正色道:“它们说要离开几天,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帮它们守好整个领地。”
桥二眼珠一转,道:“那领地里的猎物”
黑焰瞥它一眼,说:“它们说这段时间我们可以随意狩猎。”
“哇!”桥一激动地从老狼王身后出来,道:“桥二,你不是说你想吃鹿肉了吗?咱们明天就去抓啊!”
之前安页它们抓了一头鹿,然后用一半的鹿和它们换了鱼吃。
桥二吃完就一直想吃,但这片林子里没有鹿,安页它们又没再和它们换,所以桥二想的都快做梦了。
黑焰警告道:“抓一头两头可以,但不要得寸进尺。我会盯着你们。”
桥一桥二立刻趴下来,讨好地冲它摇尾巴。
安页和燕北慢吞吞走在回去的路上。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圆月高悬,明亮的星辰和月光交辉,在雪原上反出了朦胧的光,足够夜视视力好的小狗和北极狼看清回家的路。
燕北走的一瘸一拐,安页心疼地走在它身边,道:“阿北,咱们今天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吧?”
它们刚穿过了林子,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这里虽然会有鬣狗和狐狸出没,但应该问题不大。
燕北侧头,看着小狗担心自己的样子,心情很好。
它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被小狗“重视和在意”的感觉,这会让它觉得自己在安页心里是不一样的。
当然,它对安页来说本来就是特别的。
这一点,燕北对自己也是很有自信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它有时候又会很没有安全感,便会想找别的办法确认小狗对自己的在意。
患得患失的,甚至偶尔看到安页和桥一桥二玩的时候,燕北也会莫名的烦躁。
它把这归咎于,自己只是太在意自己和小狗的这段友情了。
而现在的燕北,就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中,所以才会借着受伤的机会看小狗心疼自己。
当然,它也只敢在受了这种小伤的时候卖惨,像之前为了回到动物园时浑身是血的时候,它就怕小狗哭,就不会卖惨。
“阿北?”安页叫它。
燕北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着安页发起呆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燕北问道。
这都开始精神涣散了啊!
不会是失血过多吧?
安页心疼又紧张,用爪爪拍了拍燕北没受伤的那只爪子,道:“我说咱们就在山下休息吧,你这样也不能爬山了。”
燕北当即摇头道:“不了,还是回家吧。”
这山下有鬣狗出没,那些东西经常成群结队的,燕北虽然不怕它们,但膈应啊。
而且在山下多没有氛围,还是崖顶好,只有它和安页两个。
安页小脸严肃地看着它,说:“你听话阿北,你都疼成这样了,不要逞强。”
燕北哑然。
它好像装过头了。
它轻咳一声,低头舔了舔自己的伤,然后对安页道:“你看,已经不流血了,也没有那么疼了。”
“真的?”安页不太信。
这么大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真的。”燕北也不敢再一瘸一拐了,它很正常的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安页道:“看吧,好了。”
安页惊讶地跑过去,凑在它的伤口处仔细看了看。
确实不流血了。
安页又忽然舔了舔,燕北瞳孔瞬间变大,前肢下意识抽搐了下——紧张的。
安页立刻抬头瞪它,“还说不疼!”
“不是,是痒的。”燕北别过脸,不敢看安页纯净的眼睛。
安页还是有点不信,燕北怕它又来舔一舔什么的,便往山上跑了好几步,堪称健步如飞。
安页目瞪狗呆。
燕北站在山坡上,转身看向安页,道:“走吧,小”
到嘴的“小耶”被它咽了下去,它想到安页今天听到这个称呼后吐了的事,躁动的心瞬间凉了。
安页仰头看着它,有些失神。
月光洒在山路上,北极狼矫健的身形被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晕,像一副绝美的孤狼啸月图。
安页的视线在燕北帅气的脸上划过,又被它劲瘦有力的腰线吸引。
嘶——
好一个公狼腰!
“阿北你这身材——”
安页真心实意地感叹道,“以后你的配偶有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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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只有山中不知道什么动物行走时带出的沙沙声。
安页的感叹声清晰地传进了燕北的耳朵里。
它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