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这段时间,秦怀茹的反抗,让贾张氏心里憋着一股火,这下也爆发出来,心里暗暗咬牙,今天非治治她,否则这婆婆也甭当了。
秦淮茹桃花眼一眯,原本她放下洗衣盆,是打算上厨房去做饭,见贾张氏摆开战斗姿态,不依不饶的架势,索性也不做饭了。
秦淮茹面无表情,盯着贾张氏也不说话。
贾张氏见她这样,不禁有点心虚,怕秦淮茹真撂挑子改嫁。
但到了这一步,贾张氏也不敢示弱,真被儿媳妇拿住了,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然而,就在贾张氏以为,秦淮茹要跟她大战一场的时候,俏寡妇却突然扭身走了!
贾张氏正奇怪,只见秦淮茹走到桌子旁边,拿过棒梗写作业的田字格和铅笔闷头写起来。
秦淮茹没正经上过学,一九五二年跟着全国大扫盲运动,念了几年冬学班,相当于上小学,能写字看报,但字写出来,歪歪扭扭的还不如棒梗。
“秦淮茹,你要干啥?”贾张氏皱着眉,不知她搞什么鬼。
秦淮茹头也不抬,冷冷道:“我给东旭写封信,今儿半夜就烧给他。我告诉他,我婆婆,他亲娘,非逼着我出去勾搭汉子!”
“啊~”
贾张氏惊叫一声,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冲上去抢田字格本子。
秦淮茹也没拦着,却冷笑道:“哼~妈,你抢本子有啥用?我想写随时能写,你拦得住?”
“你~”贾张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感觉心口有些微微发疼,颤抖着手指着秦淮茹:“你敢!”
秦淮茹的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好像炸毛的母猫:“我怎么不敢?你这当妈的都做得出来,我凭什么不能给死人写封信?好让东旭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秦淮茹对不起他。”
贾张氏又惊又惧,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秦淮茹不作声,默默看她。
贾张氏狠狠对视回去,恨不得从眼里射出两把刀插到这个恶媳妇身上。
但最终两人对峙一阵,贾张氏先感到一阵胸闷,不得不败下阵来,喘一口气。
可随着她这一口气吐出来,整个人的气势也泄了,苦涩道:“淮茹呀!是妈对不住你,可是咱家这个情况,棒梗又在长身体,缺了营养可哪成?你就算不为我这个老不死的,也为棒梗想想,咱老贾家,还有你我,日后还都得指望棒梗呢!”
秦淮茹眼眸闪烁,心里有些动摇。
可又想到棒梗的所作所为,又是一阵心累,棒梗真能指得住吗?
另一头,杜飞回到家,换衣服,烧炉子,打开收音机。
然后上外头提溜一颗大白菜,回到厨房,手起刀落,从中间破成两半,拿一半切成手指宽的白菜条。
又切了点葱花蒜头,准备爆锅。
却在这时,忽然听见许大茂在院里嚷嚷:“娥子!娥子!咱家老母鸡咋少一只……”
杜飞心头一动,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
这应该就是棒梗偷鸡的桥段。
晚上还得开全院大会,最后弄的一地鸡毛。
杜飞心说:“棒梗这小子是真皮实了!最近屡次三番的因为偷东西挨打,这货真是记吃不记打,还敢对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下手。”
想到这里,杜飞幸灾乐祸,今晚上怕是又能听见棒梗挨揍的动静了。
然而,心里又一转念,他却皱起眉头,不禁放下手中的菜刀。
拦住许大茂
偷鸡这事,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个热闹,但杜飞却难置身事外。
现在许大茂已经成了他的忠实拥趸。
杜飞让他撵狗,他绝不去捉鸡。
如果小弟吃亏,他不帮着出头,必定会令他在许大茂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如果杜飞帮许大茂说话,以许大茂在院里的名声,势必会惹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杜飞虽然不怕,但立志做一个大boss,又怎么能公然把自己放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呢?
尤其在这年代,不但好处要拿,更不能坏了名声。
况且,秦淮茹那边刚调教一半,可不能因为这点破事掉好感度。
想到这里,杜飞脑筋快速转了几转,立刻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一开门,正看见许大茂两口子一前一后,气势汹汹的往中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