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喉结微微滑动,感受到了都本身上的危险气息。
而就在唐堂忍不住为都本身上的危险激起防御姿态时,都本长叹了口气,带着无奈和纵容。
“唐堂,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看见这一幕。”
他的眉头轻轻皱起, “我只是想要秘密斩断所有想让你从我身边离开的人,可是你为什么那么敏锐,要跟着我一起过来。”
他转过身,完全挡住了唐堂视野中的萩生,唐堂这时才看见都本由上投下的眼神含着淡淡的悲悯。
是啊,从接到他时,都本就一直在用这个眼神看着他。
仿佛有什么极度悲伤的事情要发生在他身上。
他的眼神那么怜惜,那么不忍,那么柔软,又那么坚定。
在这一刻,唐堂忽然意识到,都本会杀了萩生,绝对会杀了萩生。
“要杀我就杀了我,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萩生看出了都本对唐堂的逼迫,咬牙开口道。
“嗯?他迫不及待了。”琴酒嗤笑。
都本什么也没说,他俯身,冰凉的脸庞带着奇异的温柔,如捧花般捧住唐堂的脸颊,捂住了唐堂的耳朵。
都本微凉的气息传来,皮质的手套捂住他耳朵,唐堂忍不住抓住都本的手臂,眼中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隐怒。
都本眼底的温柔不曾淡去,眼中坚定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琴酒,动手吧。”
“唐堂,抛弃软弱天真的自己,你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他轻轻诱哄,要为他残忍的行为披上温柔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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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没有双更。
欠大家一更,心虚。jpg
云隐月20
唐堂的双耳被紧紧捂住,隔绝了外界的声音,都本的双唇开合,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靠得极近,所以唐堂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紧紧攥着都本的手臂,把他的外衣攥得都是褶皱。
他不应该在意萩生的,毕竟他最讨厌的就是软弱的自己,萩生作为能力时,从自己身边离开后,他更多的是不爽自己的能力没有了。
甚至比起萩生,他更可惜都本这样实力强大的分-身离开了。
然而现在萩生真的要死了,永远彻底消散了,他却感受到内心的隐隐抗拒。
他紧盯着都本的眼睛,看着那双仿若对他有着无限怜惜的眼神。
“都本,你要杀了我吗?”他出乎意料的冷静,冥冥中直觉找到了最容易攻陷的缝隙。
都本眼中的怜悯愣住了,他似乎被这句话冲击到了,捂着唐堂耳朵的手都不自主松开了些许。
外面的风声随着都本的放开吹进耳腔。
唐堂往前走了一步,更靠近都本,对上他的眼睛。
“你可以杀了萩生,所以我和萩生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另一个你,他的话语轻柔中带着隐藏的咄咄逼人, “是不是,你下一步就要杀了我?”
这句话太重了,都本的眸光颤动,凝视这唐堂。
似乎不敢相信唐堂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琴酒淡淡地瞥过来。
他或许是为唐堂的话感到迷惑。
银发折射的光芒掠过唐堂的眼睛,风声在耳边呼吸,唐堂发现琴酒没有开枪。
眼前,都本平静的脸庞却被撕裂了,他艰涩地,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声音平静,眼中的黑暗凝聚,又扭曲,定定望着唐堂,仿佛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 “你真的那么觉得吗?”
他不敢等唐堂说一句话,长长地睫毛又垂下,遮住了自己眼神中的波涛汹涌。
唐堂距离都本很近,再加上他一直看着都本,以至于完全发现了都本一系列的神色变化。
都本的反应让他有一种恍然的悟,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只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模模糊糊的念头。
胶皮鞋底踩过地面,就在这时,一旁的琴酒走过来。
都本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没时间搭理琴酒。
琴酒也没有搭理都本,而是一把拽住唐堂的手腕,把他从都本的面前拽走了。
让他注视不远处依旧在流血的萩生。
“和他啰嗦什么?”琴酒嘴角勾起,目光看着唐堂, “唐堂,你认识他吧,或许还和他颇为熟识,不过没关系,之前你不算是正式加入组织。”
琴酒外套口中掏出一把匕首,塞到唐堂手里。 “上次让你杀死苏格兰是骗你的,但这一次是真的,只要你杀死眼前的公安,你就可以加入组织。”
唐堂看着手中开了刃的匕首,又抬头看了看理所当然的琴酒。
“你疯了,琴酒。”琴酒不是之前还打算让他从都本身边离开吗?
现在又发什么疯,非让他加入组织不可。
琴酒看清了唐堂眼中的意思。
琴酒撇过一旁完全对唐堂没辙的都本,他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