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楼”三个字。掀起盖子,因最下层蓄着热水,里头几道菜还热乎着。有道她认识,蜜汁狮子头,当初与冯元去正阳楼吃过。
这零零总总的,连柴禾都被可怜巴巴地挤到了角落里,绿莺望着这间屋子,替大包小裹过来的两人担心:“这些,那些,我这到底是来受罪还是享福?还有你们甚么时候去的正阳楼,这样不合适罢,老爷知道了可是会罚的。”
“就是老爷让的呀,要不奴婢哪里知道正阳楼啊。还有虎皮,”春巧喜滋滋地撅腚趴倒,将脸贴在虎皮上,眯眼惬意地蹭了蹭,本以为跟兔毛似的柔软,没想到却极是扎脸。不过她仍很是得意道:“还是老爷刚才派人去舅爷那里借的呢,瞧瞧老爷,对我们姨娘多好。”
“舅爷?”绿莺疑惑。
“就是佟尚书家的公子,太太的兄弟。”春巧解释道,又朝她挤挤眼,轻声道:“不过他是庶出的,跟咱家那太太可不一样,人是极爽利的,与老爷也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