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丝毫取下来的意思。
这让他不由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女官,她从十三岁开始,就蒙着自己的脸,同时蒙着脸的还有他身边的所有人。
这种遮掩让他感到不快,回忆过去更让他感到厌恶。
他冷淡说道:“我还以为你能拿出点更吸引人的东西。”
“好嘛。”潘多拉女王放下了手臂,低声嘟囔道:“巫师还真是现实啊”
西尔比:“嗯?你那天在图书馆说的话,不算数么?”
女王摇摇头,“自然算话,王宫藏书室就在这附近,如果你想看,我随时可以带你过去。”
“很好。”
西尔比扶着车辇,刚想站起来,嘴里就喷出一股鲜血。
他被格兰芬多击成重伤,刚刚一直在靠意志力支撑,不过即便他的意志力还能再撑三天不吭声,他的身体却已经不堪重负。
那血把潘多拉女王吓了一跳,她赶忙蹲下来掀开西尔比的衣服,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这少年胸腔都凹下去一小块了,他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说话。
女王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铃铛,丁零零的摇了几下。
很快,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女王身边,单膝下跪,低着头,不吭声。
“把约瑟夫御医叫来。”
女王吩咐道。
一如出现时一样,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男人匆匆从王宫内提着箱子赶过来。他们来到车辇前,匆匆向女王行李之后,七手八脚的把西尔比放躺在车辇上,为他正骨疗伤。
他们先生在断骨外涂了一圈药膏,止住了鲜血的流动,然后切开了西尔比的腹腔,将手掌给伸了进去。那医师必然是一个会变形术的家伙,西尔比能感受到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胸腔中,变得十分扁平。
而后,他轻轻的托起断骨,又喂西尔比喝了一杯极其难喝的透明饮料。
喝完之后,西尔比胸口奇痒无比,那是骨头愈合时的痛苦。
他靠在车辇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身体上的疼痛并未让他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只觉命运奇妙,他从一个王宫里逃出来,结果却逃进了另外一王宫。
“三个星期不能下床。”
医师在治愈完他之后,擦着手上的鲜血对女王说道。
“三个星期?”
女王皱起眉头,“这么久么?”
“这时保守估计,幸亏他足够年轻,如果年纪再大点,少不得三个月都不能下床。”
医师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女王挥了挥手,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医师离开后,女王说道:“我送你去休息。”
她看起来比西尔比受治之前要冷漠不少。
“不,现在就带我去。”
躺在车辇上的西尔比立刻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没听御医说么?你现在不能走路。”
女王淡淡道:“我可不希望你死了。”
“那不是问题。”
西尔比打了响指。
顿时,他后背直了起来,原来是他身后的金属开始变形,变成了一个椅子,而后,椅子下长出了两个大轮子,他坐在那奇特的,带轮子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潘多拉女王,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推着我走。”
潘多拉女王看着那个带轮子的椅子,一时间觉得匪夷所思,这家伙头脑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凭空就能想到一切其他人根本不会想的东西。
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个小问题抛在脑后,推着西尔比的轮椅,穿过层层叠叠的走廊和一些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寝宫。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偏殿之前。
在这里,潘多拉女王取出了前任国王—咒术师,安东尼奥阿莫多瓦的魔咒,缓缓插进了钥匙孔中,微微一转。
尘封的大门吱嘎打开。
露出潜藏其后的,一个半球形的拱室。
拱室内,密密麻麻的放置着上千本厚重的书籍,分成好几堆,每一堆上都亮着一盏永不熄灭的小小烛火。
“王宫的藏书放在两处,”潘多拉女王朗声说道:“一处在这里,一处在外殿,外殿有一些用于巫师之交交换的法术,还有一些高深的魔法理论,等你伤好了可以去看。但真正的,历代潘多拉国王的秘术,他们的奥义之书,不传之秘,都在此处,只有国王才可阅读。”
轮椅上,西尔比弓着腰,直勾勾的盯着满大厅的魔法书籍,似乎是想把它们一本本的给吞下去。
“你对这个满意么?”
潘多拉女王问。
西尔比不说话。
“嘿,你为何不回答?”
潘多拉女王的声音在堆满书籍的大厅中回荡,试图将西尔比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轱辘。
她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