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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2 / 3)

跟要没气了一样。

容离颔首,气息幽微地说:不错,你还记得。

女子趔趄了一下,似是忽然昏了头,她扶住桌子,气息急了起来,额上冷汗直冒着,多亏有你们相救,否则我、我定也

容离也不知华夙想问什么,垂眼朝这坐在鼓凳上的鬼看去,你有什么话想问她?

女子的眸光又是一颤,可到底是救过她的,再怕也不如在山洞里,听见仆从被鬼物啃咬时的惨叫声那么怕。她循着容离的目光看去,气息急促地望向了那只悬起的盖碗。

那位也在么?她怵怵问。

在。容离道。

华夙思忖了一阵,放下盖碗后站起了身,往前两步走至这女子身前,淡声道:她之所以不记得那害她的和尚长什么模样,是因被施了术。

那你要如何?容离眨了一下眼。

女子哪知屋里这鬼说了什么,只能光靠容离的话来琢磨。

自然是解术。华夙平静道。

如何解?容离又问。

华夙已抬起手,掌心悬在了这女子的额前,浑浊鬼气自掌心溢出,一股脑灌进了此女灵台。

容离微微抿起唇,目不转睛地看着。

黑雾灌进女子灵台后,只一瞬便如游蛇般钻出,其中裹挟着一缕内里乌黑的金光。

这光分外熟悉,与先前子觉所施似乎无甚两样。

之所以发黑,想来是因佛力不纯。

本欲四散逃窜的金光被鬼气裹了个正着,硬生生被捻碎了。

女子瞳仁猛缩,神色更为惊悸。

华夙蓦地收手,此术已解。

可解了术后,这女子却久久没有说话,好似没回过神,那瞪直的眼愣愣地盯着某一处,久未转开眼珠子。

华夙又抬手,皱着眉头往她额头弹了一记,醒神。

女子瞪到发僵的眼这才转了转,颤着唇说:我好像记起来那和尚长什么模样了。

她停顿了许久,皱着眉思索着,慢声道:长得不大像寻常和尚,身上总少了那么一分正气,眉眼倒是好看,若非和尚,定是十分讨人欢喜的。

乍一听,好似描述得模棱两可的。

女子又道:他身上带了朱红的符箓,于和尚而言,他的相貌算得上俊秀近妖。

华夙寒着声说:就是他了。

容离垂着眼帘,虽先前便觉得那和尚和萝瑕是一起的,可这么个修佛法的,如今又是破戒,又是业障盈身的,多少令人唏嘘。

妹妹,我女子眼鼻一酸,流出泪来,我想报官。

容离摇头,弱着声道:官府奈何不了他。

女子心已了然,咬了一下唇:可我不愿任他就这么逍遥法外。

容离轻咳了两声,低垂的眼帘一抬,看着这眼泪满面的女子道:你就算搭上这条命,也未必令他伏诛,还害得我

她轻叹了一声,白救了你一回。

女子陡然僵了身,抿唇不语。

陇古离此处算不上太远,我这还有一些铜钱,你省着些花,回家去罢。容离解开腰间钱袋,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递到了此女面前。

女子红着眼接住了这只钱袋,哽咽道:多谢恩人,不知恩人名姓?这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容离,无须你作何报答,除非日后有缘再见。容离冲着华夙眨了眨眼,跟讨夸一样。

华夙轻轻一哂,走了。

过了一阵,客栈门前停着的马车终于等到了大姑娘,马车碌碌而行,而容长亭和他那两位夫人,仍留在吴襄镇。

这车是从镇西出去的,自然要路经镇西亭。掩着窗棂的垂帘时不时被风掀起,容离朝外看了一眼,望见镇西亭后的石岗。

石岗是镇里人的埋骨之地,如同祈安的高眠岭,而华夙昨日独自去的,想来就是那石岗。

容离心里惦记着这事,可惜小芙在身侧坐着,她着实不好开口。

她捏着垂帘一角,瞧见镇西岗在飞快远退,好似与她分向而行。

她怀里的黑猫酣睡着,这两日垂珠常常被鬼物夺舍,许是身子吃不消,故而轻易就能睡着。

华夙坐在一旁,瞧见她直勾勾的眸光,淡声道:我昨日在镇西岗拾到一物。

容离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眸光轻飘飘的,也不敢逗留太久,唯恐小芙看出古怪。

华夙将裹身的黑绸扯开了些许,露出里边的白襟黑裳,她从袍子里探出手,从襟口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她五指紧握,手背白而细腻,骨头略微突起。

容离眸光一落,并不知她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华夙五指一展,掌心里竟是一块石头,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这石头在镇西岗想来该遍地都是,其上连点儿特别的刻痕也不见,花色和形状也算不上好看。

容离眼睫一颤,眼里露出少许疑惑。

华夙淡声道:此物便是从和尚手里夺得。

这和尚,身上揣着块石头作甚?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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